崔斯塔闭上了眼,舒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让心情平静了一些。

她又问了个问题。

“剑拿到了吗?”

“奥克托里斯的护剑者已经到达,但从东艾登莱斯的启锁者还在路上,还有一段时间到达阿波克斯。”

“真是多灾多难。”

崔斯塔发现问题多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

“到头来,还是需要用到这个名号啊。”

崔斯塔脸上浮出一丝苦笑。

“派遣专人,命令行政官将阿波克斯堡进入戒严状态,禁止再有人出入城市。派人紧急撤离民众,不能撤离的,让他们转移到城市中相对安的区域。集中一切可以征召到的医生和可能收集到的医疗物品,以组成后勤。让原阿波克斯驻扎兵团专门保护这些市民,还有粮食问题,一旦冲突爆发,避难市民的饮食是个大问题,需要有人和商会之间沟通。”

“殿下要和阿波克斯堡商议吗?”特耶尔问道。

“商议?可笑,是命令!直接起草文书,命令阿波克斯堡的行政官立即去做这些事情!”

“殿下的意思是?”

“告诉阿波克斯的提督,这不是一个大军团长的建议,而是茵罗斯家族的命令,违抗命令就是和帝国法典,和奥克托里斯,和皇帝为敌。”

崔斯塔说道这些时,虽然神色俱厉,但没人知道她的内心泛出一丝小小的抵触之感,以至于在她说完这些话后沉默了一会,才恢复过来。

她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继续说道。

“带我去查看军队,我要下达作战命令。还有,我提到的那两位普罗迪斯科学院的人,请代我邀请他们一同去军团,并跟他们说我很抱歉要打扰了他们的休息时间,我还要让他们帮一些忙。”

艾略特和翼被先行安置在军团广场旁的阁楼里,崔斯塔派人请来的医师正为二人诊疗。

“这位小姐看来受了点擦伤,可以用酒精消毒,然后稍微包扎一下就好。”

医生看了眼艾略特外表的伤势,便从自己的医箱中开始拿出些镊子,酒精,棉花之类的东西。

艾略特此时身沾满了灰尘,连她原本银白雪亮的长发也因沾染污渍而黯然失色,那身讲究的衣服也因一连串的战斗而凌乱破碎。换做一般的女孩早该因此窘态而闷闷不乐。但艾略特不以为意,只顾着托首思索着什么。翼注意到她的左手还戴着那只手套,右手却空空如也。

艾略特好像还暗中悄悄地把那只手套扯紧了些。

翼并无多想,权当是艾略特不经意的动作。

“只是点擦伤么?那把药交给我自己来处理伤口吧,时间十分紧迫,崔斯塔还可能需要我们。”艾略特说道。

“说得也对,如果你会自己处理伤口就行啦。”

医生同意了,便转身走向翼。翼仰躺在病床上,之前战斗留下的伤口早已结痂,和衣服粘连在一块,医生不得已用剪刀把这些衣服剪开,然后开始给翼消毒。

“相对那位小姐,这位先生的伤势更严重一些,但并无大碍。”医生解开了翼上半身的衣服。拿着镊子和酒精为翼清理伤口。

这时翼发现艾略特正看着这个方向发着呆,便对艾略特调侃道:

“我这疮痍满目的身体可没法为大小姐你提供什么灵感呢。”

艾略特这才反应过来,她故意咳嗽两声,把脸别过一边去。

翼直觉得好笑,他没有再说些什么。

“大部分伤口我已经处理了,体力的虚脱是需要调养的。不过……”医生指了指翼颈部那一圈赤红的火焰型伤疤“我这么多年为人治病,也没见过这样的伤疤,年轻人,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只是伤疤而已。”翼淡然的回应道。

“哦,这样,我看也是。”医生看来并不想问多余的事情,他收拾了医箱,转身离去。

“只是伤疤而已。”医生走后,艾略特冷不丁地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你真的很神秘,翼。无论是你的来历,你的能力,甚至你的性格都让人琢磨不透”

翼回看了一眼艾略特,只是沉默着。

艾略特发觉自己又给了翼一种多疑的感觉,便解释道:

“只是感慨而已,我只是在想回去以后怎么和梅尔卡和卡伦解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同样令人捉摸不透的事情有很多,甚至你也是。不过我的建议是停止话题,然后好好休息。顺水推舟地把目前的事情做下去。”

翼又是这副不予置否的态度。

艾略特也没有做更多的追问,只是将目光一直放在窗外。

忽然她像是注意到什么,站起身来走向窗口,她向广场扫视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怎么了?”翼为此好奇,他从床上起来,朝窗户的方向探了探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让她显得如此不同寻常。

“你看到了吗,广场上那些骑士一样的人。”艾略特问道。

“骑士,黄昏骑士?他们打进来了!”

“你睡昏了头么?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那种东西,不过这些士兵未免也太不正常了,和一般的驻军完不一样。”

翼只好不情愿地起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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