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豹一家其实经济能力没有很好,当年江父过世时,家计便是由阿豹一肩扛起,由他扶养年迈的母亲,直到他意外过世为止。

&ep;&ep;走上四楼,玄关的画面一目了然,地上摆着四五双鞋,姍姍好奇的问怎么不将铁门带上,若是挡到别层楼的住户怎么办?员警只是摇摇头,说江家的命案发生后,上下住户纷纷搬走,如今整栋楼只剩一楼一户人家,也就是房东。

&ep;&ep;罗筱蕾听完后只是挑眉,货真价实的凶宅就在自己住家附近,如果是她也不愿继续待在这,气场阴森灰暗不说,头顶上的灯泡还一闪一闪的,隐约能听到类似孩童的嘻笑声。时近黄昏,她只想早点处理早点走人。

&ep;&ep;领着她们的员警率先踏进屋内,姍姍接续其后,回头看着好友,「筱蕾?」

&ep;&ep;罗筱蕾的表情不怎么好,姍姍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连她自己都觉得这里很诡异,更何况好友还是阴阳眼,不懂江妈妈怎么还住的下去。

&ep;&ep;「走吧。」罗筱蕾仅仅一笑,也不表示什么,白袍底下的鸡皮疙瘩她选择忽略,走入室内,当她看着比印象中更加灰暗的客厅时,表情一凛。死了一个人,这里的阴气变更重了。

&ep;&ep;抬头看了眼姍姍的背影,她正和其他检警讨论案发现场的情况,走入前方不远的房里,她知道,那是江妈妈的卧房。

&ep;&ep;尸体被移到了客厅地板,上头覆盖着白布,光是站在外头,便能闻到飘散出的浓浓恶臭,罗筱蕾俐落的套上手套戴上口罩,缓缓掀开白布──

&ep;&ep;头发斑白,蜡黄的面容显现着岁月苍老,瞪大着一双眼,眼球周边的血丝和留有凹痕的脖子,上面的五爪印深深扣在上头,江妈妈一脸惊恐扭曲的模样,显然死前遭受到极大恐惧。

&ep;&ep;罗筱蕾朝她凹陷的脖子摸去,来人手劲很大,脖子几乎扁到只剩二分之一,很明显就是他杀??????皱起眉,她替对方闔上眼,希望老人家能就此安息,现在令她烦恼的是,恐怕是没办法那么快结案了。

&ep;&ep;叹了口气,姍姍一时半刻也出不来,房内应是一片混乱,非人的杀害,自然是有人信有人不信,她到底还是得想个官方答案,想到这,罗筱蕾实在是很好奇杀害江母的恶灵究竟有何用意,难道当年的阿豹还不够吗?

&ep;&ep;想法就此打住,这不是她该在乎的,重点是她要找的人也不是江妈妈,感觉不到附近有任何的鬼魂,亦不见江母的踪影,将白布再次盖上,她走到玄关等着,清澈的眼眸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过了好一会,听见后头传来说话声,罗筱蕾回头就健检警歩出,在场主事的警官率先走向她,询问验尸的情况,「是他杀没错。」

&ep;&ep;其实员警各个心知肚明,只不过这种案件比一般的难办许多,又是查访又是蒐证,这也是当初她不愿报考检察官的原因,太费时间跟脑力了。

&ep;&ep;客套的寒喧几句,姍姍最后来到她身旁,伸了伸懒腰,「尸体如何?」她没看过,所以才问筱蕾。

&ep;&ep;「死者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掐痕,两手也有血跡,指甲断了不少,显然应该有挣扎过,看那样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杀,不过兇手可不好找了。」罗筱蕾眼神闪烁,明显就是意有所指,听的姍姍头皮一阵发麻,才将自己在里头看到的也分享出来。

&ep;&ep;「房内乱的要命,多处都有死者指纹跟些微的血跡残留,不过不好找就是,其馀关于有可能是兇手的一切到现在都没发现,看来我也不用睡了。」没好气说着,如果真相好友讲的那样是非人所为,她可能还得私下跟几个资深检警讨论,总不能让媒体报些怪力乱神,说出来谁会信?

&ep;&ep;「真是辛苦你了。」还好江母的亲友几乎为零,不然遇上家属这事也不好交代。

&ep;&ep;「看来死亡之花待在这倒是挺愜意的嘛。」嘲讽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姍姍第一时间瞪向对方,表情十分凶狠,而罗筱蕾计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回头挑起一抹笑,「阿坤,好久不见啊。」

&ep;&ep;「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再看到你,你这个杀人兇手。」被叫做阿坤的员警留着平头,也不过二十几岁上下,她之所以会认识他,只因为阿豹,他们两人的关係是好友亦是同行伙伴,就如同她跟姍姍。

&ep;&ep;「喂!你说话客气点,现在是执勤时间,把私人情绪收起来好吗?」姍姍也没在客气的,自从阿豹死后他某些同事都对筱蕾态度很差,阿坤便是其一,老认为筱蕾是杀人兇手,是烦不烦啊!

&ep;&ep;「若不是你,阿豹也不会想寻死,你倒是把阿豹忘的一乾二净,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完全不理会一旁气到冒烟的余姍姍,阿坤还上前了一歩,身高优势带给罗筱蕾不少压力,不过她没把对方的怒意放在眼里。

&ep;&ep;她说过,阿豹的选择跟她无关,不是她所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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