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是一个头两个大,问题是还有夏暘在场,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ep;&ep;「没什么,只是点小事而已。」说完自顾自的看向窗外,外头的景物在眼前飞逝,五光十色照亮这片漆黑的夜景,让她不禁想起自己去夜店遇上夏暘那次。

&ep;&ep;「想不到你也是那种会去夜店寻欢作乐的人。」说在自言自语也好,她没有期望听见对方的答案,目光仍是望着窗外。

&ep;&ep;「会去那,不过是我有个朋友喝醉,要我去把对方带走罢了。」

&ep;&ep;「既然你记忆不差,又为何隔天就忘了有见过我这个人呢?」得到回答,罗筱蕾反倒开始追问夏暘的态度,他分明是记得的,不是吗?

&ep;&ep;这回,两人间只剩静默,夏暘的沉默不语,让罗筱蕾觉得可笑,如果他是那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人,为何要帮她?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难道他自己都不觉得他像个小丑吗?

&ep;&ep;心情突然变得很差,被人故意遗忘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所幸来个闭眼假寝,没想到她还真的睡着了。

&ep;&ep;在等待下个红绿灯的时候,夏暘才敢光明正大的看着对方的睡顏,眼中是理不清的复杂情绪。

&ep;&ep;「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忘......」

&ep;&ep;*

&ep;&ep;罗筱蕾睡得很不安稳,只因她又梦到了上回令她心跳失序的梦境。

&ep;&ep;整片的曼珠沙华,全因她的奔跑而乱了该有的井然有序,花瓣不断与她洁白衣袍接触,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中只锁定着前方远处的身影。

&ep;&ep;后头是破空而至的箭矢,她又再一次的看见前方的人被万箭穿心,对方却是回头衝着她笑——等我。

&ep;&ep;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却知道对方要讲的话;看不清对方的脸孔,却觉得内心好似有什么随着他的坠落剥离,何为痛?何为苦?那一刻,她向来的无坚不摧,彻底崩塌。

&ep;&ep;眼前回归一片虚无,她静静的,站在彻头彻尾的黑暗中,「为什么......」

&ep;&ep;睁开双眼,印入眼帘是一张俊毅的脸孔,她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下一秒连忙直起身子,看向窗外,社区的大门近在眼前。

&ep;&ep;「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

&ep;&ep;「没关係,看你睡得很熟,我也不忍心把你吵醒。」方才夏暘凑了过去,用食指抚平她眉心的皱摺,岂料不到一会的时间人就醒了,让他有些遗憾。

&ep;&ep;「你是应该把我叫醒的。」先不论她在对方车上睡着,方才的梦,她实在不想继续作下去。

&ep;&ep;「下次会的,」本想说些什么,到嘴边他又缩了回去,「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ep;&ep;「你......」

&ep;&ep;说完,他朝她拋出一个温和的笑,率先升上车窗,不同前两天的目送她到家才走,这次换她看着他驶离。

&ep;&ep;张着的嘴闔上,她想过对方是否猜到她原本想说的话。如今罗汶芳人在监狱,她的安危已是无虑,三天的假女友,该是让它画下句点了才对,可惜对方走的快,她来不及说。

&ep;&ep;应该不是逃避吧,罗筱蕾笑着摇头,夏暘既对她没兴趣,想必也会同她提起这事的,不急。

&ep;&ep;如今事情尘埃落定,她只想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去局里面对狄洛,谈谈两人的晚餐......唉。

&ep;&ep;时间是让人淡忘一切最好的良药,不过每次出门,遇到熟识的邻居警卫,都得接受他们的关爱洗礼时,罗筱蕾还是会感到很不自在。

&ep;&ep;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在记者将她挖出前,事情就已经解决了,不然她很怀疑自己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ep;&ep;到警局时,目光到处如影随形,秉持着眼不见为净,她踏着正常的步伐,如果前方没人挡着她的话,应该能搭上这班电梯的。

&ep;&ep;「阿坤,好久不见。」

&ep;&ep;上次说出这句话,似乎是四个多月前的事,她的态度丝毫不变,亦如阿坤对她:「死亡之花倒是过的不错嘛。」

&ep;&ep;「有事吗?怎么会来到这里?」阿坤和她隶属的警局不同,又或者说,在阿豹死后,他申请调到别的分局,两人的关係,便是从那时开始没了往来。

&ep;&ep;「没什么,只是想看看死亡之花多大的本事,三番两次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听说,还赚了个男朋友。」阿坤的眼神是冰冷的,话中的嘲讽十分明显,末了男朋友三个字,似乎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

&ep;&ep;「不过是谣传而已。」

&ep;&ep;「谣传吗?我可不认为,原来是阿豹的后台不够硬,让死亡之花看不上眼,如今总算让你遇到个家世背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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