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充满热情的笑容有时候也很难打动冰冷的心。

&ep;&ep;周颖黑着脸把自称是安然的男人推开径直入屋,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便将其拒之门外:“我不想跟与周言有关系的人扯上半点关系,你走吧。”

&ep;&ep;随着门被“轰”的一声关上,方才面上还挂着微笑的男人瞬间便失落地拉下了脸皮,咂着嘴拿出专用的通信电话拨通了周言的手机号码,“抱歉了言兄,事情办得很不顺利。嫂子一听说我是你派来的人就没打算理我,现在我跟她说不上话,这事一时半会怕是很难处理。”

&ep;&ep;“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给她带去太多痛苦以至于让她过于排斥我了……你先亲自来见我一面吧,有些话我要和你当面说清。”

&ep;&ep;“好,我马上过去。”

&ep;&ep;“来之前别忘了派人把我姐盯紧了——她不能出半点意外。”

&ep;&ep;“明白。”-

&ep;&ep;手机“嘶”地响一声过后安然便挂掉了通话。

&ep;&ep;被昏黄色灯光所笼罩着的房间内,周言坐一把旋椅上不住蹬腿转圈,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瞳眼散发出的光芒中隐隐藏着些涣散和呆滞的意味,此刻他只想着,不管姐姐离自己有多远他都要使尽手段窥探她的一切,哪怕身被囚锢时亦要如此。

&ep;&ep;就算不能亲眼看到她,他也要派人监视她,无所不用其极。

&ep;&ep;即使他现在已经投案自首,却也因为身份特殊而被官府特意安排住进一个关押单间,名称监禁实际上却是给他提供了间小型豪华住宅……他在那地方能自由使用电子设备与外界联系,能吃饱喝好,能睡好,活得很是滋润,除了不能随意外出行动外日子便过得几乎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异。

&ep;&ep;他只盼着安然能快点来到自己面前。

&ep;&ep;平日与他来往的达官贵人“朋友”虽多,但真到了关键时刻他所能依靠的帮手也不过只有几个人罢了,而安然正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ep;&ep;这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年轻人,既是他的得力干将也是他的知心好友,更是少数几个知道他不伦思想后仍对他表示支持的人,于他而言重要非常。

&ep;&ep;两小时前周言才收到消息,得知炒作明星八卦、娱乐新闻吸引大众和媒体注意力的效果并不太好,原先预计能转移群众视线的叁天期限因此被迫缩减到两天。

&ep;&ep;这意味着两日后他与姐姐间发生之不堪事被曝光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毕竟新闻记者和狗仔队可都不是吃素的。

&ep;&ep;周言知道他实施计划的机会和时间已经不多了。

&ep;&ep;像顺应他急切心意似的,安然很快到来。

&ep;&ep;在拘禁楼的洽谈室内,其人伪装成代理律师的身份与周言碰头,一相遇就对他告了梁丹妮一状,责备那女人于前日仗势强夺手机发布了不实消息——所谓“集团有难,速归议事”的简讯便是其假冒“安然”身份发出的假讯息,实际上最近几日盛世集团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危机。

&ep;&ep;“这人非要在我和姐姐的事上插一脚,实是自寻死路……”周言听知事情来龙去脉,心有愤意而面不改色,只邀安然落座对他语重心长道:“梁丹妮在集团内部的管理级别虽比你高,但从今天起我就授予你便宜行事之权,日后你只需要接受我的直接调遣,无须再听其余任何高管的命令。”

&ep;&ep;安然惶急应答:“言兄开口,安然自然不敢不允。只是那梁丹妮仗着言兄关系好,常于集团运营事务上对他人的决策横加干涉,大小职员无一不畏惧她的权势,时间一长恐怕会生出变故。”

&ep;&ep;“等我解决完手头上和姐姐有关的要紧事再处理她,”周言口中吐出一口冷气,脑袋感到一阵燥热,“我之前特意安排你做的事可曾都办好?”

&ep;&ep;安然笑道:“兄姐周颖,M国程天行,兄父周宁华,兄母步芯,这四个人我都按你的吩咐各安排了十个暗探监视住他们的行踪,现已可以将随时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ep;&ep;周言闻言颇感满意,微微点了几下头:“很好,这四人中,以我姐最为重要,需再派五至十个暗探将她看紧,而且不能让其察觉。我唯恐她承受不住心理压力选择轻生,这一点你要多加注意……此外,你要另寻些个靠得住的暗探监视住我的外甥程思宇。”

&ep;&ep;安然不解:“程思宇不过是一个十叁岁的小孩,何必……”

&ep;&ep;“我有我的考虑,”周言自信而笑,唇角微向上勾,棱角分明的眉眼间展露出一股悠然神气,“任何细微因素都有可能在不经意间影响整个大局,所谓蝴蝶效应就是如此……虽然我们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做得尽善尽美,但还是可以尽量地多消除些隐患,为了最终能和心爱之人走到一起,我乐意多花些力气去做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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