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我外婆给我妈妈,我妈妈又给我的。”

&ep;&ep;“这么说来,这还是小月的传家宝了?”

&ep;&ep;“也没有啦,就是外婆民族的饰物而已。”

&ep;&ep;“民族?”

&ep;&ep;“这个……”爱月努力地想了想日文发音,“中国除了汉族,还有很多的少数民族,我外婆就是少数民族的人,至于是什么族,我也不知道用日语该怎么念。”

&ep;&ep;她说完了,还在努力地想,“瑶族”用日语到底该怎么说。

&ep;&ep;青子乐津津地点了点头。不管她能不能听懂,她总是喜欢这样听爱月说话。

&ep;&ep;“小月这次来陪我多久呀?”

&ep;&ep;爱月凑近了些,裹住青子满是皱纹的双手:“青子,我快要考试了,考试不好的话,我会被骂哦,所以这次只能待两天,考完试有空了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ep;&ep;青子着急了:“啊?考试不好小月会被骂呀,那小月快回去好好考试吧!”

&ep;&ep;……

&ep;&ep;待在疗养院里的两天,雪一直在下。

&ep;&ep;应绍华一直没有离开,爷孙相聚,爱月也没再前去打扰。

&ep;&ep;上午爱月就收拾好了行李——那只她来时背的双肩包,辗转几趟电车到东京需要五六个小时,而电视新闻从昨天开始就不停地在播报延误晚点的新干线(高铁)车次。

&ep;&ep;爱月倚着窗口,眉心微蹙。

&ep;&ep;这漫天大雪,连走出山林都成了困难。

&ep;&ep;青子抱着猫咪在被炉里咯咯笑:“雪太大啦,小月要多陪我两天啦。”

&ep;&ep;突然有人来敲门,爱月把门打开,是应孚海的管护医生南田:“爱月,应爷爷的孙子今天也要离开这里,也是去东京,应爷爷让我过来叫你跟他一起走。”

&ep;&ep;爱月惊讶:“大雪封山,他有办法出去吗?”

&ep;&ep;“啊……”南田挠了挠头,“忘了说,有直升机过来接他,就停院子外面的操场呢。”

&ep;&ep;青子一听,眼睛都亮了:“直升机?真厉害呀,我还没有见过直升机呢。”

&ep;&ep;爱月:“这,不太好意思吧……”

&ep;&ep;“快收拾东西,应爷爷和应先生都准备好啦!”

&ep;&ep;……

&ep;&ep;爱月和南田医生一起搀扶着青子,在雪地里缓慢前行。

&ep;&ep;为了不打扰到疗养院里的人,直升机停在院外很远的一处平地。远远地就看见了巨大的直升机,随从簇拥之中,应孚海穿着那件军大衣,身边站着高大英挺的应绍华。

&ep;&ep;看到青子,应孚海大步向前,有些着急:“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出来了?”

&ep;&ep;青子看了看爱月,又看了看应孚海:“你是……?”

&ep;&ep;“我是阿海!住在第七排的阿海!”

&ep;&ep;青子点点头,也不知道她到底记不记得,咧嘴笑得像个小孩子:“听小月说,这里有直升机呢!我也想过来看看直升机呀!”

&ep;&ep;爱月冲应孚海挤了个眼色:“我说不过她。”

&ep;&ep;应绍华从身后走来:“爷爷,林小姐已经到了,您快回屋里去吧,雪这么大,当心着了凉。”

&ep;&ep;应孚海拉过爱月:“爱月呀,你就好好跟着我的小孙子回东京去,让他把你送到家里,这样应爷爷我就放心啦!”

&ep;&ep;“好的,应爷爷。”

&ep;&ep;进了舱门,爱月和应绍华并肩而坐,直到螺旋桨启动,飞机升空,青子和应孚海还在外面冲他们挥手。

&ep;&ep;应绍华没什么话,爱月主动说:“应先生,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ep;&ep;应绍华:“林小姐客气了,之前还要多谢了林小姐照顾我家爷爷。”

&ep;&ep;一路飞行,整个世界都是漫无边际的白。直升机飞到青森机场,换了架私人飞机,走进机舱里,相对或长排的沙发四下分布,空姐引爱月在一处短沙发落座,给她端来了茶水。

&ep;&ep;很快,脱了大衣的应绍华走过来,在爱月对面落了座。

&ep;&ep;机舱里暖气充足,穿成一只熊的爱月觉得有些热了,但,在一个不熟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似乎有点尴尬。她思忖着,脱个帽子,总行吧。

&ep;&ep;爱月抬手扯掉帽子,“滋滋”几声静电之后,她一头棕发蓬乱飞舞,把面颊遮了大半。应绍华才想问她吃点什么,抬眼见到她把头发越捋越乱,最后索性又戴上了帽子。

&ep;&ep;她终于整完头发,才发现对面的男人在看自己,他一个眼神示意,空姐挪步过来,谄媚地询问她想吃点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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