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人墙筑成的包围圈越缩越小,粉丝跟保安们不得不开始上演肉搏大战。

&ep;&ep;“哇,叔叔叔叔,你太高了,碍着我看白格了!能蹲下点吗?”

&ep;&ep;“撞都撞不动,这些保安一身腱子肉是吃什么长成的?嗨呀好气哦!”

&ep;&ep;“呜呜呜,格格走远了!”

&ep;&ep;徐承渡一边忍受着被这群十七八岁的少女叫叔叔,一边扛着她们巾帼不让须眉的粉拳,心力交瘁。

&ep;&ep;“白格!格格!格子们永远爱你!”

&ep;&ep;“格格!你什么时候再去吃烧烤?我们每天晚上都去蹲点,胖了好几斤也没见着你!”

&ep;&ep;“白格,这是我亲手种的花,能收下吗?”

&ep;&ep;高分贝的尖叫冲击着耳膜,虽然之前在红地毯上已经领略到了白格不同寻常的人气,徐承渡依旧被这种状似癫狂的场面深深震撼了一把。

&ep;&ep;推来搡去之间,汗水浸透了他背后的衬衫面料,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士的高跟鞋踢了他膝盖窝一脚,一个不着意,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身形摇晃。

&ep;&ep;被护在圈内的白格正低头走着,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徐承渡下盘还算稳健,顺势捉住不知从哪里伸过来的小臂,堪堪稳住了身形。

&ep;&ep;等回过神,情急之下自己捉住的那只手仍未撤走,反而反过来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那只手瘦削细长,骨节分明,用了几分力气,以至于手背上的经脉微微隆起,暗中蓄着力道,捏得腕骨生疼。徐承渡的印象中,光是手,就这么性感撩人的,除了白格还能有谁?

&ep;&ep;他略微挣了挣,没挣脱。

&ep;&ep;刚一松劲,对方就像是瞅准了机会的毒蛇,骤然发力,硬生生把徐承渡从外圈拉进了内圈,直接护在了身后。

&ep;&ep;由于众人都挨得极近,谁也没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的小动作。

&ep;&ep;徐承渡一只手被紧紧拉着,因为外力野蛮的牵引作用,步子失了原本应有的节奏,稍显凌乱,高大的身影遮挡住视线,像座小山般兜头压了下来。

&ep;&ep;他攥紧了拳头,诧异地望着白格的后脑勺,眉心拱成一个小山丘,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ep;&ep;不管自己是个多么不受人待见的角色,混混也好,落魄保安也罢,白格仍然愿意维护他……时光恍若撕开了一条大缝,回到了决裂之前。

&ep;&ep;一时间,胃里像是被灌了铅,外界的喧嚣也如同被隔了一层真空双层玻璃,徐承渡只觉得自己正在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心上的那团阴影再次不期而至。

&ep;&ep;仿佛一只没了线头操控的木偶,他僵硬着四肢,沉默着沉默着,一直到被拉着进了车里。

&ep;&ep;粉丝们被保安隔离在车外,仍不忘冲着车里的人挥舞双手,更有甚者,追着缓缓行驶的车跑。白格侧过脸,展开一个完美的笑颜,礼貌地点头回应着爱慕者们的热情,车窗却毫无留恋地升了起来。

&ep;&ep;“我不应该坐在这里。”仿佛突然被扎了一针,清醒过来,徐承渡转身就去扒车门,“我下去帮忙维持秩序。”

&ep;&ep;“不用了。”白格松开手,“作为贴身保镖,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ep;&ep;徐承渡怔怔地望着手腕上被攥出的一道道红印,有点疼。

&ep;&ep;“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白格开了口,徐承渡被这种客套疏远的开头语式刺了一下,皱了皱眉,“能告诉我你的这只手是怎么回事吗?”

&ep;&ep;手?被问话的人显然有点懵,茫然抬起头,发现白格的目光流连处,是自己那只伤了筋脉的右手。

&ep;&ep;那只手的手心和手背皆有一道狰狞丑陋的暗红色疤痕,宛如横亘着一条扭曲嚣张的巨型蜈蚣,可想而知当初受伤时皮肉外翻的惨象,这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贯穿掌心。此刻尽管已经愈合,但似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ep;&ep;“你的手在抖,不受控制的。”白格盯着那只手的视线简直称得上灼热,灼热中又带着点冰冷。徐承渡第一次知道,一个人不用说话,只是用目光,就能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ep;&ep;他下意识用左手捂住右手,捏了捏,想止住颤抖,但无济于事,于是苦笑一声:“受过伤,还在复健中,不怎么能用力。”

&ep;&ep;“你……”短暂的沉默后,白格抿了抿下压的唇角,“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ep;&ep;为什么……要么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既然出现了,为什么要让我看到生活得如此狼狈的你?

&ep;&ep;这话让徐承渡不知道该怎么接,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白格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奇奇怪怪的幽怨?他想来想去,起码爱过,觉得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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