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的菜从头至尾没离开过肉,锅包肉、红烧肉、东坡肉、粉蒸肉、回锅肉……

&ep;&ep;“我虽然减肥,但是我可以看你吃嘛。”白斐含像是个做了恶作剧,而且成功了的孩子,笑得非常真诚。

&ep;&ep;服务员饶是经过专业训练,放盘子的手也还是一抖。

&ep;&ep;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敢这么和龙二少说话的人?而且龙二少竟然还一脸享受。

&ep;&ep;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p;&ep;白斐含确如她所说,在减肥,事实上学他们这个专业的,减肥才是常态,不减肥几乎可以算作自暴自弃。

&ep;&ep;她每一道菜都只吃一口,算下来,也已经是非常可观的热量,算是破戒了。

&ep;&ep;白斐含发现,龙晖在吃饭的时候非常利落,和他的坐姿一样,堪称训练有素。

&ep;&ep;也几乎不怎么说话,除非偶尔逗上白斐含一下。

&ep;&ep;白斐含觉得他处处充满了神秘,他可以在电影学院门口等她一周,看起来是无事可做,不是富二代就是无业游民。

&ep;&ep;她特意查过那件皮衣的牌子,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平价牌子。

&ep;&ep;他骑摩托,不爱开车,但随时能借来奔驰开。

&ep;&ep;他看起来潇洒风流,野性十足,可站姿和坐姿,甚至吃饭时的姿态,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日积月累形成的,一板一眼,极其规范。

&ep;&ep;白斐含也搞不清,他到底是个游戏人间的富二代,还是人缘很好的无业游民。

&ep;&ep;“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龙晖吃好了,问。

&ep;&ep;白斐含者才意识到,她盯着人家看了好久。有点微微害羞,她低下头,说:“你可不可以当做没有看到?”

&ep;&ep;白斐含的每一句话,都能精准勾起龙晖的兴趣。

&ep;&ep;如果是别的女人,被龙晖这样问话,要么吓得赶紧道歉,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又是撒娇又是命令的和他说话。

&ep;&ep;当然,那些矫揉造作的女的,捏着鼻子故作可爱也不是没有,可龙晖根本懒得看她们,更不会给她们机会说出这样的话。

&ep;&ep;龙晖发现,白斐含虽然看起来是个小姑娘,但着实具备女人的惹火能力。

&ep;&ep;“你成年了,是不是?”龙晖问。

&ep;&ep;白斐含觉得深受侮辱,她也不害羞了,抬起头,梗着脖子,以一种革命时期女战士的姿态说道:“我19岁了!

&ep;&ep;想了想又说:“好啦,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你总觉得我是小姑娘。我吃完了,你送我回学校吧。”

&ep;&ep;她这是生气了,龙晖刚想逗她两句,那边白斐含自己又好了,笑得狡黠:“我不是和你生气,这里锅包肉很好吃,就是有点硌牙,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做软一点,我打包一份给我室友吃。哦,你也见过她,上回喝酒喝多的那个,她对我很好的。”

&ep;&ep;刚想她不是小姑娘,可她又做出了小姑娘的举动,要东西前还要加一句“我不是和你生气”,好像生怕他因为这个不给她东西似的。

&ep;&ep;龙晖笑道:“拿了我的东西,不陪我看场电影吗?”

&ep;&ep;白斐含打了个饱嗝:“改天吧,今天吃撑了,想回去睡觉。”

&ep;&ep;龙晖也不为难她,叫服务员打包一份锅包肉,特意嘱咐要做的软软的。锅包肉拿过来的时候,是用牛皮纸装的,一大袋子。

&ep;&ep;白斐含这才知道,锅包肉放到餐盒里容易不酥脆,放进牛皮纸袋子,能最大限度保持原味。

&ep;&ep;她把一大袋锅包肉抱在怀里,两条胳膊环抱捧着,跟在龙晖后面出了饭店,前台小姐姐看在眼里,怎么感觉龙二少在用一包锅包肉诱拐小孩呢。

&ep;&ep;。

&ep;&ep;龙晖把白斐含送回学校,之后骑摩托去了新世界夜董会。他是新世界的会员,常年在新世界有包厢。

&ep;&ep;其实并不是他特意包下,而是来了几次之后,新世界老板便将这座包厢送给了龙晖。

&ep;&ep;自从他回国后,包厢便门庭若市,后宫众女盼皇帝临幸般期望他到来,然而龙晖兴之所至,行迹飘忽不定,自打年初回国后,在槟城呆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ep;&ep;刚一进包厢门,里面热闹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包厢很大,有几个隔间,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没一个人敢说话。

&ep;&ep;他不傲慢,不离群,不刻意张扬,也不刻意低调,可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ep;&ep;有人叫他“晖哥”,有人叫他“二少”。

&ep;&ep;龙晖走到长条沙发的主位上坐了,一挥手,众人这才该干什么干什么,包厢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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