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ep;&ep;青衣幕僚心神全在铜雀台的图纸上,随口道:“有两种可能,一是陛下想要清静,二是陛下身边出现了不能被打探的人或事。”

&ep;&ep;“方子衿?他果真被小皇帝逼疯了?”殷昊吸进一口寒凉的空气,稍稍后仰,背靠椅背,“边关对镇国将军忠心之人可不少。”

&ep;&ep;“年少成名,白衣银枪。”青衣幕僚惋惜摇头,“却不曾想到头来折戟沉沙,宛若昙花一现。”

&ep;&ep;“白衣银枪……”殷昊敲了敲桌案,莞然而笑,“曾经多少人的楷模,竟成了后宫妃子。老皇帝也是有意思,该用在战场上的利器,送给自己儿子取乐。”

&ep;&ep;“义父!”一名白衣少年提着长枪大步流星走进武场,模样比柳彦更年少,却神色老成,气息沉凝。

&ep;&ep;“您当真信柳彦那小子能走出铜雀台?”

&ep;&ep;殷昊重新整上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宇儿,义父心里如何想的,你还不清楚吗?”

&ep;&ep;王宇沉声道:“我愿为义父效劳!”

&ep;&ep;殷昊闭眼摇首:“你是义父最看重的孩子,义父不能让你去送死。”

&ep;&ep;“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少年刚来,转身便走,“义父不必阻拦,铜雀台之行我去定了。”

&ep;&ep;青衣幕僚终于抬眸睨了殷昊一眼:“何必让您看重的孩儿们白白送死。”

&ep;&ep;殷昊笑容满面:“被信任的人背叛,被爱人辜负,被亲人出卖,被忠臣谋逆,都是世上最为有趣之事。人活一世,不就图个意思吗?”

&ep;&ep;徐修容捏了捏眉骨,不予置否。

&ep;&ep;“铜雀台的机关我有眉目了。”

&ep;&ep;殷昊大喜,拍手称赞:“不愧是神造手的衣钵传人,青出于蓝胜于蓝!”

&ep;&ep;……

&ep;&ep;方子衿迷迷糊糊住进昭阳殿,再去寻林青青,却连林青青的面都见不上。

&ep;&ep;东宫大门紧闭,明显将他拒之门外。

&ep;&ep;侍卫睁着眼当看不见他,身轻如燕的影卫撞上他如同被鬼撵一般,逃得比来时快。

&ep;&ep;少年用不太习惯的大手写下十几张字条,大意是邀请林青青一起堆雪人玩雪球之类的,还有放风筝、划船等等,都是他喜欢玩的。

&ep;&ep;纸条塞进殿门,立刻被机关绞成碎屑。

&ep;&ep;碎屑拍了他一脸。

&ep;&ep;五岁龙傲天生气了,愤怒了,决定在沉默中爆发。

&ep;&ep;杨安和夏依苦苦哀求,阻止他尝试靠蛮力拆走东宫大门的意图。

&ep;&ep;杨安怕主子门没拆成,把自己绞成肉泥,一天十二个时辰,眼睛愣是没离开过方子衿身上。

&ep;&ep;夏依到底是女子,方子衿身份又特殊,她主要负责外院打扫,方子衿出门才会跟着。

&ep;&ep;熬鹰似的熬了两日,杨安实在撑不住假寐片刻。

&ep;&ep;就他眯眼的一小会,方子衿不见了。

&ep;&ep;杨安找到东宫,没像往日看见数蚂蚁的少年,顿时心急如焚,央着侍卫向陛下禀告此事。

&ep;&ep;林青青从天地坛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得知方子衿失踪的消息。

&ep;&ep;祭拜完天地坛,距离登基的日子愈发接近。

&ep;&ep;恰巧左相唐未寒找上门,献宝般把怀里揣着的图纸交到林青青手上。

&ep;&ep;“陛下,这是铜雀台的图纸。微臣为陛下挑选了二十名勇士,都是个中好手……”

&ep;&ep;唐未寒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是喋喋不休。

&ep;&ep;林青青只能先搁置方子衿的事情,派影卫过去探明情况。

&ep;&ep;铜雀台是一处机关擂台,占地十里,乃太.祖所设。

&ep;&ep;每逢新皇登基,铜雀台便会开启一次。

&ep;&ep;太.祖立下遗诏,称自己把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放置在铜雀台的机关阵中,等一个闯过铜雀台的有缘人。

&ep;&ep;靖宣帝登基时,数千人入铜雀台,无一生还。

&ep;&ep;原著,摄政王以身犯险,在里面待了三日。

&ep;&ep;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里面的时候,他身披血衣出现,求见林夜然,上交太.祖遗物。

&ep;&ep;谁也没想到,太.祖最重要的东西是一柄三尺青锋。

&ep;&ep;剑上镌刻一道秘纹,无人能渗透其中奥秘,最终不了了之,这件神秘的遗物也被林夜然放在兵器库吃灰。

&ep;&ep;无论是原著,还是林夜然的记忆,都没有关于太.祖遗物的后续。

&ep;&ep;林青青不欲造成无谓伤亡,开口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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