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除夕夜,街道满是张灯结彩。

&ep;&ep;时绥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了,尽管在国外也有唐人街,当地在过年时也有华人举行一些活动,但终归是身处异乡为异客,心里的落寞是难以言说的。

&ep;&ep;下午,正准备收工跑路,手机响了两下。

&ep;&ep;时绥拿起来看,是魏衡发来的:‘姐姐下班了吗?方便来找我吗?晚上我们一起回家。’随即附上了一个地址,不远,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ep;&ep;时绥盯着地址出神了几秒,被一旁的陈黎打断:“小时,我快不赶趟儿了,咱们年后见啊!”说着就把各种家伙往包里塞,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ep;&ep;时绥笑着点头,与她挥手:“嗯,过完年再见。”

&ep;&ep;工位上空荡荡的没人了,冬天夜长昼短,此刻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ep;&ep;内心稍作了些思想斗争,她最终还是发送了个“好”出去。

&ep;&ep;——

&ep;&ep;尽管到那边也不过六点多,但除夕夜堵车,短短的二十公里硬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ep;&ep;时绥到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拉横幅和手拿荧光棒的女生。夜里温度低,也不知道她们在这儿呆多久了。

&ep;&ep;方才魏衡又发来短信,说让她走后门进来,想来也是,毕竟大咧咧地从正门进去,也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

&ep;&ep;时绥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其实她也知道现在魏衡还在工作,要是进去了,被别人问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p;&ep;正想着,一个顶着欧美波浪头、涂着大红唇的女人开门走了出来。

&ep;&ep;她犀利地瞥了一眼时绥,夜间的灯光不是很清晰,周围还架着追光灯,时绥因为逆光而站,导致她脸上的模样瞧着不太清晰。

&ep;&ep;“化妆的?还不赶紧进去,都等你多久了!”女人说话时带着一丝不耐烦,头朝屋内一偏,眼中带着鄙夷。

&ep;&ep;时绥一愣,尽管她这几天跟在小组里,确实化妆、设计、美工等技能都需要掌握,但她还没正式上任,说自己是化妆师还为时太早。

&ep;&ep;见时绥不说话,她伸手拉了女人一把,语气中的恼怒更是显而易见,“愣着干嘛?等我请你进去啊?”

&ep;&ep;“凯蒂姐!”一声甜美的嗓音入耳,时绥被她拉得有些没站住,一只手扶着门框,抬头去看。

&ep;&ep;是沉星然,她穿着礼服,顺直的乌黑长发散在胸前,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纯、动人。

&ep;&ep;女生小跑着上前,急忙拉住时绥的手。沉星然能闻到她身上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有点像魏衡。

&ep;&ep;“你没事吧?”沉星然关切地看着女人,又扭头望向她的经纪人,微微蹙眉,“凯蒂姐,你干嘛这么凶?”

&ep;&ep;凯蒂姐有些心虚,她摸了摸鼻子,挑挑眉,“星星,她谁啊?不是化妆师吗?”

&ep;&ep;沉星然一边安慰着时绥,一边又抱怨经纪人,“她是魏衡的姐姐,你不能礼貌点儿吗?”

&ep;&ep;凯蒂姐这才细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人,方才灯光昏暗,她没好好瞧着,此刻再去观摩,发现她眉眼间竟真的与魏衡有几分相似,特别是时绥缄默时的表情,简直就是转性版的大明星。

&ep;&ep;“啊哈,抱歉抱歉!”凯蒂姐立马道歉,惹到谁都行,和魏衡相关的,真一个都不成。

&ep;&ep;时绥抿着唇没说话,看人下菜碟儿这种事情,她倒是脸翻得够快的。

&ep;&ep;“找魏衡吗?”沉星然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心扶着她,“他还在忙,不过马上就结束了。”

&ep;&ep;女人点点头,回她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事,我等他。”

&ep;&ep;沉星然让工作人员安排她在一间小影棚里休息一下,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能陪她了。时绥倒是落得轻松,她知道那小姑娘对魏衡的意思,要是让她俩坐在一起,时绥反而觉得尴尬。

&ep;&ep;干坐了一会儿,约莫到七点左右,时父打来了电话。

&ep;&ep;他询问时绥为什么这个点了还没回家,今天是除夕团圆夜,往常她应该早就下班了。时绥解释,她在等魏衡结束工作,一会儿他们俩一起回去,省得她先到家了又被唠叨。

&ep;&ep;时父满意这个回答,又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

&ep;&ep;时绥返回微信界面,看着与唐周的对话框,一时间有些恍惚。

&ep;&ep;自从那次之后他们就没再见了,那晚住在魏衡家里,唐周第二天早上还给她发消息说为什么不见她下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他上去给她带些药。

&ep;&ep;时绥不知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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