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翼便跟着少尉一行坐着运送弹药的马车前往了战场。少尉为了不让翼那么显眼,还为他准备一件锡德军的上衣以隐藏身份。

在路上,少尉说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复仇。

少尉对翼说出了他们锡德军队的过往,作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玛丽瑞塔帝国,锡德这个国家曾在一个世纪的时光中作为附庸国的身份而存在着。而十年前爆发的灰色战争中,随着帝国势力的收缩。锡德在与北方联盟的战争中频频失利,这个国家为了帝国自身的政治利益而附庸作战,却最终沦落到国土沦陷的境遇。

几年前,少尉服役的锡德军队被北方联军层层包围,北方联军用停止交火的条件来让这支锡德军队投降,山穷水尽的锡德军队只得放下武器。但北方联军却出尔反尔,在他们放弃抵抗后又朝手无寸铁的士兵开火,那支锡德军队在屠杀中近乎灭,少尉和这几个士兵便是流落到此的幸存者。

而策划这起事件的人,就是北方联军少将——拉俄墨冬。

这位北军长官单方面认为锡德军队对帝国依附性过强,难以管理,并且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浇灭锡德境内的抵抗情绪。然而讽刺的是,从始至终,帝国从来没有往锡德国内派遣过一兵一卒。

他们是弱小的国家,被抛弃,也被侮辱,然而他们却始终不忘热爱故土。

少尉曾经是个没有尊严的锡德人,他本质上是个平凡而无能的人,每次战斗都是凭借着半路逃跑和装死这种蝇营狗苟的行为苟活着。在锡德军发不起军饷的时候,他甚至靠着从死人身上搜刮财物来维持生计。在锡德失败已成定数的时候,他靠着女人的怀抱来寄托空虚的精神。总之,自己从不是英雄,他对此心知肚明。

现在,少尉要为死去的无辜战友复仇,他要让出尔反尔的拉俄墨冬付出生命代价,即使他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

但是……

翼突然看见了少尉脖子上系的飘带,这些锡德人又说道、

“谁不想平凡的过一生,但锡德人是命运的奴隶,奴隶,无法改变命运。这次行动,不是锡德人改变亡国命运的挣扎,而是是锡德人唯一证明自己尊严的方式。”

锡德人开始唱他们的短歌:

锡德人啊,有着紫红色的故乡。

锡德人啊,住在大道的正中央。

锡德人啊,搂着捣蓼蓝的姑娘。

锡德人啊,走几里就要回故乡。

锡德人啊,一辈子都不上房梁!

当歌唱到这里的时候,战场传来的炮火声盖住了锡德人的歌声。

他们所有人下了马车,这时候突然少校笑了起来,他对翼说道。

“你真不适合穿这身衣服,找个时候脱掉吧。”

翼知道少尉是什么意思,他已经预料到这场战争的危险程度,已经到达了有去无回的地步,如果到了关键的时候,丢下一切逃跑才是活下来的唯一方式。

这时候少尉对翼表达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

“你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份情报,你到底要干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翼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跟你一样,复仇。”

锡德人愣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我们都一样,没什么格局嘛!不过倒也能理解。”少尉无奈地笑了笑。

然而,他那捏着步枪的手却已然青筋暴起。

“一想到那些该死的人还活着,我就觉得自己如同在地狱里一般。”

他们没有再废话,直接前往了战场,道路两旁是堆积的尸体,连延成丘,却没有想象中的恶臭,因为这就几乎是刚死在战场上的士兵,许多人还尸骨未寒。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战争中死去的一部分人而已。

少尉提出他们同时出发,翼去侦察那几个北军少将可能出现的地点,余下的人先跟随大部队前进,随后等翼回来告诉他们对方少将的准确位置,到时候小队再脱离队伍,潜伏地向那个方向前进,接近后再伺机进攻。

锡德人原本翼会推辞这个极其危险的任务,但他却轻松地答应了下来。

大部队行进着,当炮弹距离他们不到百米的地方落下的时候,队伍出现了短暂的骚乱。翼趁此机会快速脱离了队伍,朝着战场中心飞奔而去。

少尉的小队夹在大队伍之中,他们的方阵很快就和北方联军的另一支队伍相遇。锡德人的方阵迅速摆出齐射的姿势,首先第一排锡德士兵齐齐蹲下,举起步枪。接着就是第二排士兵一齐举枪。等待北方联军的方阵靠近时,他们进行了一轮齐射,由于出其不意,这一轮的齐射对北军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就在锡德军换人的缝隙,北军的方阵竟然没有先选择反击,而是立马向后撤退了五十米,再排开齐射阵列。而锡德人也是后知后觉,当北军开始射击的时候,锡德人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当。

原来锡德人使用的帝国造步枪要比北方联盟制造的步枪射程要短将近五十米,而刚才北方军队恰好在锡德人的有效射击距离又往后退了五十米左,

对方若在这个距离开枪,另一方锡德人却只能被动挨打。

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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